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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还得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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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窝棚里有不少的东西,等待整理,米西多就加快了脚步。可到了窝棚十几米处,米西多惊住了,只见大六子和红媚儿缠在一起。

    大六子似乎惹恼了红媚儿,红媚儿凶狠地扑咬大六子。红媚儿一下子咬住了大六子的袖子,大六子甩了几下没有甩掉。大六子就用脚踹红媚儿,可红媚儿就是不松口,大六子又一甩,就听刺啦一声,袖子被撕掉了,露出半个膀子来,人也一下趴到在地。

    可红媚儿这还不完,吐掉嘴里的袖子再次冲上来,看来铁了心要给大六子一个教训,看着大六子的瘦腚,就纵身扑过去,想留下美丽的牙印。

    趴在地上的大六子,正好手摸到地上一根米西多用来搭窝棚用的铁棍,抓在手里回身朝红媚儿抡去。

    在远处的米西多大叫,“不好,停下来——”

    可就听啪的一声,铁棍一下砸在红媚儿的头上,红媚儿闷哼一声,一下趴在地上。大六子起身要给红狐补上第二下,被冲上来的米西多一把夺下铁棍。大叫着喊:“你想干什么——!!”

    米西多一下把红媚儿抱在怀里,急声地叫:“红媚儿!红媚儿!!你醒醒,你醒醒啊!”米西多感到红媚儿身子柔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而且目光散淡,无欲无求 ,气息一点点弱下来。米西多摸了红媚儿的头,鲜红的血沾满手掌。

    一边的大六子还说:“这东西就在你的床底下了,我要拆窝棚,它便冲了出来。”

    米西多有些愤怒了,大叫着朝大六子吼:“你干嘛要对他下毒手!你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要来拆我的窝棚?你算干什么吃的。”米西多瞪着眼睛,要吃人一样。

    这要是别人,米西多的拳脚已经上去了。可对大六子,他还是不能够。可嘴没留情,更主要是听说要来拆窝棚,这窝棚是自己和傻明子费了一裤兜子劲弄好的,还要给拆,米西多就怒不可遏训斥道:“你给我滚犊子,我现在一会儿都不想看到你!”

    米西多说着,抱着红媚儿向窝棚走去,把红媚儿放到床上。然后起身飞奔地朝屯子里跑去,他要给红媚儿找大夫去。

    被米西多骂的大六子万般委屈,想跟米西多解释,可米西多却跑了。

    今天从河套回来,母亲就跟说了米西多离开的事儿,母亲鼻涕一把泪一把,老保崔也哭了,他到不是忏悔,他觉得不应该,还说那天说的话:“你说,人家孩子没有妈,就把你妈当妈妈看,可不想你妈却厌恶人家,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我就是腿脚不好,要好我就去找去了,听说没处去的米西多在地边盖了个窝棚!唉!!”老保崔一连三个唉叹。

    听明白怎么回事大六子肺子都气炸了,还有这样的妈。但看母亲一连的忏悔,一个劲地求大六子去给找回来,也就气压在心里。

    大六子在生母亲气的同时,也生米西多的气,你看你怎么和我母亲一般见识,你怎么也不能去地边住窝棚啊!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都知道米西多和大六子好成一个人似地,可米西多有难,给从家里赶出来了。这怎么能受得了。

    来到地里果真看见一个小窝棚,搭的还很精致,不是马架式的,而是偏厦子式的,屋里面有面有油有被子,还有电饭锅和电炒锅,完全是重新装备的状态。可这没有自己一点痕迹,这作为大六子很是惭愧。

    在外边转了一圈,心里好不得劲,这怎么行,还得让米西多回自己家去,要想让他回去,那就得把他的窝棚给拆掉,这样他就没的说了。这回跟母亲一定说好,不要再磨叨了。

    于是,反身就来拆窝棚,先一下把门子给撤掉,就在要来拆另个横棍子时候,突然从床底下钻出一个红狐狸。

    吓得大六子差点没坐地下,但很快就镇定了。听屯子说北山下来个红狐狸,这回看到真的了。就和红狐狸对峙起来。

    红媚儿以为跳出来就会把大六子给吓走,可这家伙不但没走,而且还瞪着眼睛看自己。就也站定对峙大六子,而且不断呲牙发出威胁,迫使大六子赶紧离开。

    可大六子却没走,他想要把红狐给擒住,给大伙和米西多看一看这成果,就伸手想把窝棚上的一根棍子拉下来。

    红媚儿以为又拆窝棚,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米西多的家,也是自己的家,就一个纵身扑了过来。

    两个就战在一起。

    红媚儿一时疏忽,被大六子给打在头上,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大六子不知道红狐和米西多怎么关系,不过看他那愤怒的劲,知道惹大祸了,在地上蹲了一气儿,便尾随米西多回屯子了。

    米西多朝卫生所跑去,他要找陆小曼。陆小曼正给一个患者打针,看气喘吁吁的米西多进来,不屑地进了药房,不出来了。

    陆小曼对米西多的意见越来越大,原因是别人家都使他的神水丰收了,可满屯子就他们家和大豌豆家没有用神水,产量自不必说,母亲方大琴在家骂陆小曼,说她给米西多得罪了,陆小曼也没得罪米西多啊。所以就对米西多恨极了。

    见陆小曼不出来,米西多就追进药房来,急切地说:“你快给看看去吧!我的红媚儿被人给打坏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陆小曼对米西多的恨主要还是他不理自己,自己想要把身子给他,他却不要。此时听说红妹儿,就奇怪了,他有心上人了,可红妹儿是谁。就开口问道:“谁是红媚儿?”

    米西多沉吟一下,想,还是告诉她吧,要不又会儿她也得知道,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说了,说了她再不去,就点头说:“我的朋友!”

    “女朋友吗?”陆小曼好奇地问,实际从名字已经说明了,但陆小曼还是禁不住问。

    “啊,你快去给看看吧!已经昏迷了。”米西多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变催促了。

    “不行就送走吧,经我手还耽误治疗!我对外伤很无奈的。”陆小曼冷淡地说。

    “就信着你了,你去给简单处理一下吧,求你了。”米西多低声下气,已经是哀求了,“求你了。”

    陆小曼叹了口气,说:“那走吧!”

    出了门,陆小曼推了窗下的车子,这是他出诊经常骑的,一扁褪便上了车子,米西多紧跑几步,想要坐上去,架势都拉好了,要往上坐的时候,陆小曼却说,“不行,我这车子托架不能坐人了。”

    米西多身子僵住了,托架好好的,跟早上徐格格车子一样,是不想让自己坐的,那自己就明智一点,跟着车子跑吧。

    于是,就跟在陆小曼车子的后面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一身汗了,此时继续增加吧!

    可陆小曼故意溜米西多一样,车子骑得飞快,米西多不得不拿出百米的速度,因为要是陆小曼先于自己到了窝棚,一看没有人,还不转身就走。所以,必须和陆小曼保持不落太远的距离。

    可身上劲没了,跑不动了,但已经快到了,终于拉开了距离,可陆小曼却在前面停下来了,她在等米西多。米西多一阵欢喜,又来了一股劲。来到陆小曼跟前和陆小曼一同走向了窝棚。

    米西多感到了陆小曼轻蔑地眼神,但他不能看了,因为汗水已经模糊了眼睛。汗渍浸的眼睛睁不开了。

    到了窝棚,进到窝棚里,看红媚儿还有气息,就回头叫陆小曼:“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红媚儿!他是一只狐狸。”

    陆小曼正四下找人,见米西多指着窝棚床上的一团毛皮说是红媚儿,一下惊住了,还是个狐狸。随即就恼火起来。大声呵斥,“米西多!你玩我呐!拿我当兽医呀!你一直在玩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不是的!”米西多忙解释,“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救救她吧,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我不会给畜类看病!”陆小曼扭身踢开车子的立支脚,车子的支架啪地弹起,声音好大,要走。

    米西多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陆小曼前面,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陆小曼,我求你了,你救红媚儿一下吧!救她就跟救我一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尽管说。”米西多苦苦哀求,就差没给陆小曼磕头了。

    看着眼前的米西多,陆小曼就不明白了,米西多怎么为一个狐狸这个样子,这可是从来没见到的。心想,你米西多也有今天。便戏谑地说:“呐,你说的,干什么都行吗?”

    “对!”米西多点头,汗水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那我要你跟我睡觉可以吗?”这才是要戏虐的主要内容。

    “好好!”米西多点头。汗水滴答依然。

    没想到,陆小曼把一口痰吐在米西多面前。“呸——!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皇上啊,想的的到美。”吐完,推着车子绕开米西多走了。

    米西多绝望地把头一下伏在地上。

    陆小曼走了两步,心觉不忍,就停下来,把一团绷带和消炎止痛的药放在路边,然后骑车走了。

    听到身后有轻响,便回头来看,见有药和绑带,就拿起来,急忙进窝棚来给红媚儿敷上,包扎。可米西多感到红媚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睛也不睁开了。

    米西多摇着红媚儿叫:“媚儿!媚儿!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米西多撕肝裂肺地叫,可红媚儿眼睛都不动一下了。

    渐渐,米西多也平静下来。喊叫都没有用,得想办法。

    自己从玉女洞踩来的冰菊花已经被火烧了,要不那冰菊花一定能治红媚儿的伤!想此,米西多一阵激动,为何不用鬼马道来把洞里的冰菊花位移来一朵呢!

    这个一定行!

    于是,米西多正襟危坐,面对虚空叫:“鬼马道——鬼马道——”

    “道主好,好久不见,有什么吩咐?”鬼马女问过来。

    “没什么,好久不见,就是怪想你的。”米西多虚构地说。

    “嘻嘻,想我,那让你找个美丽的女子,你找到了吗?”

    这个米西多还真思考过,村里也没有象样的女子来匹配鬼马道,就说:“那就再等等吧!”

    送走了鬼马女,米西多对着北山女人沟大声念动口诀,然后,大喝一声。“来!”就闭眼张手等待。

    没过多久,果真手里来了一块冰,冰凉冰冷,米西多急忙张开眼睛,见一小朵冰菊花就在手心上。看着金黄的小花,米西多兴奋不已。忙撕碎在碗里,然后用水和成糊状,撬开红媚儿的嘴往里塞。

    可到嘴里,红媚儿不知道咽下,米西多就用水管往下顺,终于将冰菊花给送到红媚儿的肚子里,然后轻轻地放下。

    剩下的时间就的等待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很快就黑了。因为门已经被大六子给弄坏,所以夜色便一股脑地涌到窝棚里来了。这时的月色变得清冷起来,似乎有大团的雾气烘托着,这雾气又都是从庄稼是嘴里吐出来的。缠缠绵绵,悱悱恻恻。

    想现在村人坐在巷口,很劲地聊天,直到看不见人脸了,才恹恹地站起来,说回家睡觉吧!大伙才一一散去。

    这一阵折腾,米西多很累,不用人叫,便钻进被窝里。把被角也给红媚儿盖上。

    这夜,米西多噩梦不断,竟然被人拖出去打。而且想醒来,却怎么也不醒。于是,就在逃亡追杀,逃亡再追杀中奔跑。很有趣的是,手被砍断了,战斗起来,就好了。哩哩啦啦一气儿到天明,才把梦做完。

    可醒来一看,红媚儿不见了。米西多一阵欢喜,那就说明红媚儿活了。出来窝棚外边来呼唤红媚儿,可呼唤了半天却不见红媚儿的影子。

    这让米西多又一阵苍凉,因为狐狸死的时候,总要找个山丘,把头顺在土丘上,以求来世超生。米西多就在附近的山丘寻找。

    可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