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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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他那表情,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天,就要来了么。

    他徐徐俯下身子,捋了她的发,亲昵地摸着,嘴角的笑格外的魅惑人心,“知道么你都昏睡了好几天,那些庸医及药物都治不好你,我这全世界顶尖级的心理医生当然要勉为其难地留下了,今天你就十八岁了……我相信你一定会醒来,因为你不可能错过一场好戏。”

    难道是祁秀明?

    怎么可能……

    她要当妈妈了么……

    那冰凉的手又抵达了她的腹部,摩挲着,妖之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斜乜一眼,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把她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碧眸里翻滚着颜色深沉,满是恼意,“你话少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醒半昏迷中,小小的她感觉自己被人搂住了,“不乖,你怎么能这么不乖呢,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她的手抚上腹部,漫无目的地摸着,温热的体温传到了手掌上,连带着她的心也怦怦剧烈跳了起来,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小生命么……

    行之天端着盛满一整个银盘的食物,安静的走了,可却也带走了之若的全部思绪。

    还不如说他的爱最让人安心,不索求回报,只是真心待人好,心也跟着安稳舒心起来。

    行之天感到了她的异常,低头询问,“你很冷吗?昏睡了这么多天才醒来,别感冒了。来把衣服披着……”

    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行之若手抚上腹,神情漠然,还不如不要。

    记忆全部恢复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床前的桌上摆着清淡的粥,还有燕窝……和甜甜圈。

    出什么事了……

    别人是雪中送炭……

    “生两个最好……女儿像你,儿子像我……你说有多好。”他的声音徒然间软了下来,绵绵的糯的,脸上挂着三分欣喜和七分的疼爱。

    行之若低头摸着手腕,上面还残留通红的手指痕迹,那时刚被他拧握的。

    行之若完全呆滞。

    他仍旧是一脸的惊喜,“之若今天满十八岁,我若是能当爸爸该多好,一个……不,两个最好。”

    行之天的手从她的肩沿着脖颈上滑摸上她的耳垂,脸颊,他凑着头亲昵的磨蹭着之若的,表情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眼眸一沉,带着霸道的戾气,“不准你打小宝贝的主意,你要生下来……”

    一张放大的妖冶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嘴角噙着笑,那眼神勾人一般若有似无的瞟向她平坦的腹部,“摸什么呢……一醒来就和行之天在这房间里秘密私语,别忘了,他对你可不太好。”

    嘴角挂着淡漠的笑,眼眸里冷得没了以往的温度,“我……”

    谁料妖之却一脸不记仇的,将她又搂回了怀里,紧紧抱着,一脸动容的说,“这是后遗症么,不要想那些令人反胃的往事,行之天一定以为你是怀了孕。宝贝……忘了它,我不会再对你催眠了,我错了。”

    不提便可以不说么……

    冰凉的指滑过她的唇,抵开她的齿舌,他细心的喂她吃下一片片掰好的甜甜圈,动作那么温柔,声音轻和好听,“吃吧……”

    她望一眼妖之。

    果然是商界传闻的雷厉风行。

    行之若静静躺在床上,用手臂挡着眼,那道金色的光芒刺疼了她眼……连带着心口都荡起阵阵的苦涩。

    如果……

    有了?!

    吐……

    他用手掌捧着她的脸,眼神迷离,几近疯狂,“说,你爱我。”

    她撇过头,别扭的闪躲着,拒绝着行之天那无微不至的关心。

    想着小时候哑伯跟她说的遗嘱,那又怎么样……

    行之若身子一颤。

    行之若低头浅笑,无了生机,嘴角荡起的笑容没了往日的温度。

    脑子里一阵沉烈的剧痛,她昏倒了……

    行之若伏下身子,倒在床边,吐得一塌糊涂。

    小之若眼神飘过墙上父母的油画……渴望的望着那道门,门上挂着冰凉的铁锁,缠绕了许多圈,像是捆绑着她跳跃的心,一个声音不断在心底叫嚣着……却无能为力。

    他们的占有欲比爱还浓烈,只有,白洛兮还是像白纸那么纯洁,一句话,对便是对错便是错,不让人拐着弯子琢磨,也不会背着角落里捅你一刀。

    行之若的脸一下一下因他逼人的怀抱而蹭着那脏兮兮带着湿意恶臭的和袍服……

    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意味。

    不……

    那长达几小时,惨不忍睹地蹂躏场景消失不见了,同样是那个房间,只是行之若却穿着单薄的白睡袍,像个幽灵一般,赤着脚踏在满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

    她心里头又涌来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好容易压制住了,懒懒的躺在床上望着行之天,却见他的神色愈来肃颜起来,拿着电话的手指也苍白。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身子伫立在窗前,握着电话回头朝她笑着,笑容和煦,温柔极了,外头的阳光在他身上晃着光晕……

    “什么?!公司协约没签成?客户被祁集团抢去了?”

    何况……她还没和行之天结婚呢。

    还想听着呢,这人……怎么动作这么利索啊。

    行之若蓦然睁开眼,眼前朦胧一片,恍惚了会儿,雪白的墙壁,可爱的熊宝宝,熟悉的环境,这是自己的房间,她撑着头苦涩的笑了一下,刚刚只是梦。

    行之天蹲在床畔的身子,起身,温谦的示意她等会儿说,拾起裤里的手机走到窗前接听电话。

    电话被他果断的压断了。

    凑着脸吻了吻她的眉宇,“东西冷了,我端去让人给你热。”

    倾泻而出的呻|吟,支离破碎。

    门开了,送饭的仆人进来了,手里捧着的银盘装的依旧是金黄酥脆的甜甜圈。

    还只十八岁。

    他却顾不上身上的脏乱,又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动作那么大……不让她挣脱。

    楼下传来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声,震开了这两个“神情拥抱”的人。

    他的声音如此感性,却像恶魔一般拉她进入了深邃的地狱,“不要以为昏睡了,不再醒了就能用绝食来让我心痛。”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顺着她的眼神,探着身子,捻起筷子小心的夹了一块给它,还没递到嘴边。

    行之若被他捧着头,强制性地被迫枕在他怀里,相比他的激动,她的神情却是极迷茫的。

    行之若虚了一眼他的手,颇有些无力。

    她没想过要孩子……

    她不想生下她和行之天的婴儿。

    妖之碧瞳倏然眯得细长,那眼眸里荡着兴奋难抑的光芒,她更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沉默沉默。

    祁集团……

    他偏过去的头,侧脸带着落寞和沉痛,悔恨刻在眉宇间,是那么英姿勃发的人,浑然天成的霸气却被这句话磨灭了八九成,那么恳求地说,“之若,你饿了么,我从楼下给你带了吃的。”

    小之若挥臂摔了那曾经最爱吃的甜食,挣扎着往屋外跑……

    行之若没有接话,只是复杂的盯着他俊秀迷人的脸庞,像是想看透要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一样。

    可仅仅只是梦么……

    “你是我的全部,钱没了还可以赚。”他的手滑过行之若的发,动作那么温存,“没有你我一无所有,心都空荡窒息得要死了。”

    床头贴她很近,坐着行之天。

    可是,妖之的手放上去的时候,她却从心底涌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先不想他的动机是什么,可她不想被他毁掉一个小生命。

    空气稀薄起来,晃动不堪的画面像荡起了水纹……波澜起伏……

    行之若眼神哀伤。

    不,不要再逼我了。

    行之若挥开他擅自放在她腹上那不友好的手,她拧着秀丽的眉,难受地微眯着眼,拽着妖之的手臂上的衣袍将他拉近,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颤抖着身子呕吐了起来,他身上散发的雅致的青竹淡淡的清新极了,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心里涌来的不适,可她仍旧心不甘情不愿,拉着他的前襟,掏心掏肺的……又挤了一些。

    外套终究还是被披上了。

    说最爱洛兮……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两人拼在一起,半斤八两。

    看着那繁缛华丽的袍子上,沾满的点点污痕和酸臭的味道,她心情极好的推开了一脸错愕的他。

    一瞬间,双臂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那么得用力的抱着她,“我们订婚好不好。”

    他大雪天送的可是霜,并且还时不时地在炎热的季节里,挽着袖子使着人加个火盆再添把柴火。

    他身子一颤,脸上的表情霎那间崩溃瓦解了。

    他倒是自觉了,故意挑这话说,“你想问我,怎么还留在城堡里,没被行之天赶出去是么……”

    行之若抿着嘴,干脆对他的无理不予理会。

    被恶心死了,呸呸呸,这个妖孽。

    行之若眼神恍惚,慢慢闭上了眼,偏头不去看他,泪却沾湿了他的手。

    行之若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那英俊浑然天成霸气的脸,有些恍惚。

    出去,出去……

    抬眼望着一脸宠溺且幸福表情的行之天,她的手紧紧攥住雪白的被单……想到要生下他的小孩,之若的头皮就一阵酥麻直发怵。

    粗大的炙热,在她股间慢慢退出又深深挺进……律动着……

    可,妖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金黄脆爽甜腻……

    行之若的眼眸惊慌失措的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碧眸。

    “我还想看看你怎么和白洛兮修成正果呢,怎么舍得离开……”

    行之若指尖抓紧了雪白的被褥,指甲刺痛了手心,像是极力想醒来,可是眼皮却睁不开,耳边总响着某个人妖冶且极具蛊惑的声音,“宝贝,谁让你这么痛苦……请记清楚,记牢了,别忘了。行之天……他再也进不了你的心底。”

    行之若身子一颤,手忙脚乱的捂着鼻子,要推开他的怀抱。

    空气很燥热……

    或者是他得到什么确切消息所以已经可以肆无忌惮,放手做了?

    “要记住,我永远爱你。”

    行之若目瞪口呆……

    可是能跑到哪儿去呢,城堡是永远暗无天日的,苦难的日子无法逃脱。

    行之天瞟到了动静,眉蹙了一下,大步走上前一手接着电话,一手将软垫子小心翼翼的枕在了之若的背上,将她扶着做好。

    “乖女儿像你,儿子像我……你说有多好……”

    “这样好么?”好奇终究是战胜了心理的反感,之若搭上行之天的手轻轻地问着,“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

    突然一个手握着了她的,攥紧,冰凉的手指弄得她全身寒毛直竖,那只手像是故意着施压,用力朝她腹部按去。

    行之若一下子惊慌起来。

    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身世显赫的绅士,对之若虽然纵容,爱得偏狂,可也偏偏是对这抵死都要爱着的人儿,言行举止却总是绅士不起来。

    “我们去医院检查……”行之天抱着她,双臂搂得紧紧,却又怕弄伤她,“生几个好呢?”

    行之若动动唇,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了,神色坦然冷淡的望着他。

    门被合上了。

    “你才醒,不能吃油腻的,这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

    不过,话说……祁秀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么明目张胆的从行之天手上抢生意,不怕之天报复他么。

    温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徇徇儒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那么高贵遥且不可及。

    “之若,”行之天温热的气息三月春风般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男性醇厚性感的嗓音仿若能让所有人沉醉其中,行之天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饰了眸里霸道的柔情与难耐的欲望,“之若,爱你让我坠入苦海。”

    难怪会做春梦。

    “你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我彻夜不眠的守着你,你却开口第一句话唤的是他的名字?你梦到了妖之……”

    反正她不是行家人,无非是老人家规定行氏媳妇继承的股份,她不爱也不屑。

    一道视线炙热像是要刺穿她的身子。

    想你的手总是放在我敏感的位置,是不是想蓄意害命。

    他的身形修长,极美好。

    “宝贝,敢与我一起下楼么?好戏开场了。”

    突然传来一阵玻璃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极摧毁神经。

    自己多久没来月事了?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来得及掐时间。

    他的眼神像是很委屈……

    她若有似无的躲开哥哥的怀抱,推开他,轻轻地说,“哥,我想起了一切。”

    “几千万的单子丢了也就算了,今天我不想多谈,我要陪妹妹过生日。”

    噩梦……

    她潜意识的一惊,推搡开他。

    甜甜圈。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躲避着她的视线,搂着她,“我们不提。”

    她快要晕了。

    行之若哼了一声,把妖之那挑拨冷讽的话语当耳边风,这一切的事端还没结束,在这场以爱为名的催眠与囚禁里,行之天是主谋的话,妖之也是一个帮凶。

    行之若一机灵,禁不住坐直了身子。

    “我刚在门外听了会儿动静,你吐了身子不舒服?”他搁在她腹部的手又不留痕迹的用了会儿力。

    他的神情像是失望极了,甚至有些不择言语。

    上一次隔了这么久,不可能怀上。

    她真的怀上的话。

    亏他记性还那么好……

    妖之的声音?!

    这是……

    他正一声不响的望着她,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行之天双眸威胁的眯着,“妖之?!你刚刚唤妖之的名字。”

    他神采奕奕,神情却也快到疯狂边缘,兴奋难耐的说,“你是不有了……”

    她脑子里蓦然浮现那暗无天日的黑屋子,散落在地上夹杂着玻璃碎渣血迹的甜甜圈。

    除非他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还有动过我……

    他俯下身子,双臂用力搂着她,忽视她沉痛的呻|吟与无力的挣扎,在她的胸前落下一个个炙热的吻,舌尖卷着,齿轻柔的噬咬着烙下斑斑痕迹。

    我要出去,请放我走。

    行之若一下子感到慌乱起来,手心里都是冷汗,眼皮从没跳得这么厉害过。

    行之若脑子昏沉沉的,只是咬着牙,努力的推开他,忍着胸口不停涌起的恶心,极力忍着身体的不适。

    她身子一震,缓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