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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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的一个女子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婴儿笑得幸福,身旁倚着椅子的男人英俊迷人,他疼爱的注视着小家伙,为人父的骄傲不言而喻。油画的一角站着一个小男生,他神情稚嫩,不过相貌却是万恶的行之天无疑,啐一口先!

    “记得你第一次拐我回家的时候,晚上蒙着被子也这么啥也不说逮着我一顿亲,害我傻傻的在床上坐了一晚上不敢睡觉。”

    行之若紧紧盯着屏幕,心怦怦直跳。

    白洛兮探手将她搂着,靠着墙,无力的笑着,极是温柔,可眼中尽是淡淡的忧伤。

    紫罗兰的窗帘将外面的光全遮住了,房间里很暗,却很温馨。

    小男孩一脸冷冷的站在猫的面前,铮亮的小皮靴上还有一丝血迹,他神情紧张的望着受伤的小女娃儿,仆人们奔了过来安抚着小女娃儿,男孩生气了,挥赶着死死搂着小家伙。

    行之天微挑眉,眼神中有着诧异,“你不是都不吃这种甜食了么?”

    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把它拖出来。

    她闭着眼,凑着脸,轻轻的吻着。

    被泪水浸湿的画上,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平,摸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薄薄的,到像是一张纸。

    白洛兮被她拉着袖子,他的脸离她很近,他眸光如水一般在她脸上一擦,声音柔软的却很坚定,“我被妈带走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找你。”

    这样的一个人,不该出现在这繁华的都市。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脚有些抖……

    突然,一阵惨绝人寰的猫叫。

    “我也不知道。”白洛兮迟疑地望着手中的黑匣子,缓缓开了口,“这东西倒像是以前用的录像带。”

    行之若将头埋在膝盖上,浑身止不住地抖。

    “那你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

    她眼神极复杂的望向那金灿灿的甜甜圈。

    那就是……

    突然后面的风嗖嗖而来,一股力量袭了上来,行之若来不及回头,便觉脚软了,眼看就要栽下来,一个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那么用力,温柔极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知道自己恐高么,还敢往下面看……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也宝宝。”

    这地方不就是城堡后花园那块早已被废弃的草坪么。

    行之若捧着杯子,眼神飘忽的望着桌上摆置的早餐,西式精美的糕点、汤罐里大约是熬了许久的海参鲍鱼汤……几碟腌泡的小菜,金灿灿的油条、甚至还有甜甜圈。

    一个柔弱的声音颤抖的响起,“之天,你这是在做什么……哑伯,快叫医生!”

    她又忍不住望一眼墙,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着墙上该有什么却不见了。

    想哪儿去了,行之若缓神,犹豫了片刻,“你能告诉我,也宝宝小时候的事么?”

    录像带被小心地放进了影碟机。

    细腻的甜味,味道很好,她又忍不住嚼了一小口,“就是很久没吃了,所以想再试试味。”

    结果,触上去的手却停顿住了。

    寒,明知道没人吃还摆了这么多年,看来家里钱有多呢

    “昨晚睡得好吗?”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发,行之天亲昵地坐在她身边,挽着袖子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这,这是妈妈拍的么?

    咦,这还真没听他说过。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十指绞缠,分外有力。

    他拾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站直了盯着她半会儿,手指轻轻勾着那沾着奶渍的唇,眼神情愫暗涌,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个浅吻,笑着说,“你是很乖……不过,希望一直都是。”

    行之若嘲笑,轻轻将白洛兮推出去,将门合上,“就算是为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陪你。”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画被塞进檀木柜后面去了。

    歇口气,人都快废掉了。

    淡淡的清甜,薄荷的味道,软腻却让人怀念。

    行之若犹豫的接过来,雪白的纸上摸上去很滑很硬,上面分明压印着一个白荷花,打开一看,俊秀的字:我在天台上等你。

    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头胀得很疼,那种撕心裂肺像是要炸开般的疼。

    白洛兮眼神飘忽,呐呐地说,“我没别的意思,你和你哥这样住下去,我很担心。”

    光留下我和哥哥……

    抬起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恍神的对上白洛兮欲言又止的唇,看他一张一合得似乎在说什么,可什么也听不进去。

    这间房间让她不自在,浑身不舒服。

    “小芝,你来的这几天有没有见过行之天?”

    “嗯。”

    行之天眼神里明明有着担忧,轻轻说,“别勉强。”

    行之若猛地一抬头,傻傻的望着他。

    默哀,得,就当是说笑话吧。

    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侧,“我来替你记着。”

    行之若身子一僵,小心儿被他摸得一上一下的,心慌极了。

    这是从未谋面的爸爸……和妈妈……

    古人约在月下桂花树下。

    她突然愣怔住了,声音停顿,视线遥遥的望着一处,表蹙着秀眉,神情有些奇怪。

    白洛兮一愣,脸上挂着着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润笑容,他放软了身子,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一瞬间。

    心底却涌现出排斥感,甚至有些想吐。

    突然间,电视里足球场上那喧哗停止了,只剩下一阵噪杂的声响。荧屏上没了图像只有雪花点奇怪了……

    苍翠的松树,摇晃不停地秋千,绿油油的草坪……最后定格在草坪上两个抱在一团小家伙们身上。

    皇家学院。

    麦Connie姿势妖娆,一个劲儿的在照镜子。

    是啊,不是亲兄妹,说不准我就是被捡的,是他从小的玩具。

    屏幕里播的再也不是足球赛了,不过看得出像是在录生活片断,一个英俊的男子拿着报纸,浅尝一口咖啡,抬眼望着镜头,“你又胡闹。”却最终是笑了。

    她蹙眉,吸着鼻子,红肿着眼死死盯着它。

    白洛兮像是也察觉到了,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手机又在颤动了。

    行之若无助的靠在门上,缓缓瘫在地上,无力地环顾着四周。

    行之若一个哆嗦,立马抬起头,身子挺得笔挺。

    一阵阵轻颤,悦耳的铃声响起。

    “那房门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没开过……今天怎么。”她不再说话,加紧了步子上前,拿眼瞅着里面,似乎是没有人,门上的锁锈迹斑斑。

    她一愣,恍惚的望着他。

    声音戛然而止,荧幕上一阵雪花点,一切归于平静。

    “没什么看的,我们走吧,呆会儿陈婶该回来了。”行之若拍着垫子坐了起来,走到电视机前准备把录影带去出来,手还没触上去……

    不是吧,老天,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你还来……

    他眼睛专注的望着她,笑着说,“你还是没变。”

    忍不住摸摸,这是什么东西啊。

    莫非,以前在这儿住过?

    这么痛……

    锁绊有些滑落,有些朽。

    开始那一口还好,慢慢尝着……

    行之若浑身软,瘫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毫无画面的电视机发呆,思绪很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额头上那浅淡的疤痕。

    画得很像,和荧幕上的一样,很恩爱的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温柔。

    画面一阵晃动,镜头像是跌落了,周围都是纷乱的脚步和吵杂声。

    镜头外一个娇美的声音像是笑得很甜,“哥哥和妹妹感情很好对不对,希望他们一直这样。”

    行之若恍神的望望雪白的墙,在低头望望这幅画……

    现代校园偶像剧都喜欢约在天台。

    她止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个,却正对上麦Connie耐人寻思的笑,“情书?谁送来的……”

    他极细致地挽好她被风吹散的发,那一刻,终归是美好的,所以……

    咦……

    城堡里很安静,仆人很少。

    行之若慌手慌脚地推开他,打开手机一看,刹那间脸都惨白了,“司机来接我回城堡了。”

    他好看的侧脸着温润的光,有种说不出的安定,“你忘了自己没关系……”

    果真,小时候要强悍一些。

    咦……

    摸上去……

    麦俯下身子,轻轻说,“他好像处理行氏日常事务也没怎么来上课,我雇了私人侦探去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个女人经常坐他的专车……这么多年来都没见他传过绯闻,你说那个女人会是谁?”

    白洛兮任由她怎么用力,就是不松手,他倾身倏然抱着行之若,那么的紧……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什么情愫在流淌,有点忧伤却又那么坚定,“你们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对你……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还要跟他这么住下去么……”

    门被轻轻合上了。

    “陈婶……”

    “你哥哥他对你……”白洛兮揪紧她的手,关切地望着她,“之若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一个人伸着手从后面环着她,姿势温存极了搂得是那么紧,仿若抱着的是全世界。

    行之若倾身,拿起一块甜甜圈,望了半晌,轻轻咬了一口。

    全院女生都想染指的对象——二皇子,白洛兮。

    麦一巴掌挥过来,笑得花枝乱颤,“你,你,你就喜欢说笑话。”

    行之若枕在桌上,头歪着,却正对上一双机灵的眸子,她被这突然出现的七八岁小男生吓了一跳。

    簿子里有说过,小家伙搬进城堡里时因为吃不惯城堡里的西式餐饮拉肚子闹腾了好几天,所以从此早餐里便添了平民的食物。

    这倒像是一对夫妇的房间。

    她忍不住,轻轻摸着画,动作温柔,像是极珍贵它似的。

    电视机的屏幕闪烁了一下,播出来的却是一场寻常的足球赛,那些被欢呼簇拥着的球员们的脸都很陌生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行之若眯眼,侧头不理。

    虽然瞅了幼年记事簿后心里早有准备,不过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激起一哆嗦,真是不小的震撼。

    这些本该记住的,为何自己什么也不印象。

    行之若望着一脸颇兴奋的麦Connie不觉失笑,她作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若你去了,他不要我转而要你了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行之若猛地起身,将他握紧她的手轻轻扳开,声音很轻,“晚了,我哥就要来了。”

    行之若呆愣了一下,嘴角抽|动,缓缓伏在桌上,继续假寐想东想西。

    四周很空旷,风也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不愧是皇家学院最高的地方,雄伟的建筑群都像是被踩在脚底似的,有种俯瞰藐视全世界的……

    听了许久的动静,他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走了。

    行之若独自坐着,紧紧抱着画框,手摩挲着上面人物的轮廓,泪止不住地流,溅打在画上……化开了……声声入耳。

    能这么跟他说么……

    他没轻没重地楼得是这么的紧,以致小女娃儿愤怒了,张牙舞爪的。

    “之若,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来,乖乖听话……”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那抚顺着背的手也用了好些力气,弄得这么意味深长,行之若一个激灵,差点把吞了一口的牛奶全咳出来。

    对了,不能让白洛兮再呆在这儿。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进了这间房,更不能让他知道,她还带着一个男子进了这间被尘封的房子。

    奇怪了……

    镜头一阵晃动,四周的景物徒然变换回到了草坪,绿油油的草坪上斑斑血迹,幼小的猫四肢瘫在地上,止不住地抖,雪白的皮毛上血色模糊。

    果真,是一幅画。

    行之若推开门,颤悠地几乎快瘫在地上了。

    画面转换了,拍摄向树上的鸟巢。

    砰的一声,门将他那如月华般倾泻的忧伤目光遮在了门外。

    行之若笑,“哥哥不喜欢雇太多的仆人……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平常人也不是这么少,城堡里每年这月的十五日都要整理清扫的,仆人大概是各忙各的去了。我猜陈婶估计是出去准备午餐,她的东西做得很好吃的,除了……”

    哥……

    “是我。”行之若懒懒的应一声。

    草坪上一个小女娃儿大概只有两三岁左右,怀里抱着一只雪白幼小的猫,她身后站着一个小男生大约九、十岁,他静静的望着她,蹲下身子将她连带怀里的小猫一起搂在怀里。小女娃儿似乎逗猫耍得正开心,丝毫不理他,一个劲儿的摸着小幼猫的雪白的毛和小爪子。

    “我妈与你妈咪是大学同学,或许能找到他们,都过了这么多年……我尽量,你别担心。”

    他的手很冷,像是已经在天台上呆了很久似的。

    奇了,怎么会对这间房的布局这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进来的。

    行之若攥着手机,东想西想,思绪乱得慌。

    以前不觉的,不过现在看来,真是……

    “两位皇子我都瞧见了,转来这学校都没见过他,你不知道吧……听说他是皇家学院大学部的学生会长。”

    恨得行之若牙痒痒。

    “我以为你会让我在这里等一天。”他嘴角挂着浅笑,手上微用力将她抱离了栏杆处,握紧了她的手,四处望着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两人坐着。

    他沉默了,一声不吭的望着行之若,脸上忍着伤感,眸中特忧伤,“行之天……待你好么?”

    “是啊。”行之天轻轻拍着她的背,最后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变成轻抚了,“不过四年间就没见你再吃了。”

    “之若,怎么了?”焦急的女声。

    纯洁得都不敢让人去玷污。

    “什么?”

    一间房间摆置得很雅致,桌上有这一层不薄的灰,像是许久都没人进来过。

    一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天台风大,就穿着这么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怕也是受不住的吧,行之若自顾自的想着,抬头却撞上他那专注带笑的眸子,那么干净清纯,像是凡间所有喧嚣与杂念都能被他洗涤,回归干净与清明。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

    “也是。”麦Connie颇认同,不住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自己当心一点。”

    “你们家真冷清。”

    一片雪花点之后,影像有些晃动,一个娇美柔和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老公,来笑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行之若的脸皱得跟那吃了苦瓜似的,她倏地起身,猛地抓起牛奶灌了一大口。

    一晃也过了十多年了,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还有甜甜圈……虽是许久没吃它了,但却从未从桌上撤过。

    天台……

    果然高耸入天,还是在电梯停电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它的高度真是令人汗颜。

    行之若撑着身子,又做了件让她事后兴奋又气恼的事,那便是……

    雪白的墙,冰冷的触感,暗沉的房间,闪烁不停的荧幕……这一切就像是令人窒息的笼子,而她终究是要逃离的,只是不是现在……她不能害了白洛兮,行之天的势力足以让白洛兮一日间什么也失去,一切的从长计议。

    小女娃儿像是吓坏了,任由男孩死死搂抱着她,回了神了,小家伙伸着胖乎乎的手一个劲儿的打着死哭嚎着要去抱可怜的快要死了的幼猫,仆人们纷纷跑了过来,小女娃没料没站稳,或许是被男孩一推,反正是太快人太多了看不清,小家伙狠狠地跌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抬起头来,一张带血的脸若然欲泣。

    “哥,我一向很乖。”

    不过能叫她也宝宝的,整个皇家学院也只有一人。

    “我们先出去吧。”行之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转身却看见白洛兮弯腰不知从哪儿拾捡起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匣子,她努力平复心理的不舒适感,奇怪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小男生胸襟前别着徽章,大概是低年级部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捧着一张密封的纸。

    录像带……

    行之若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你还能帮我找到爹地们和妈咪吗?”

    最近令人寻思的事情真多,不过也该试着自己去解决了。

    “又在乱想了。”白洛兮笑着,侧头,轻柔的安抚着她的头,那动作姿势极像是在摸一只狗。

    这就又要回去了么……又要见到哥哥了……

    白洛兮的手指轻轻拾起地上的一截朽掉的碎块,“年久失修,应该是被风撞开的。”

    小男生抿着嘴像是在生气,扳着她的脸让她看他。

    “我感到害怕,熟悉的东西全部变得陌生。”行之若救助一般的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很轻有些颤抖,“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行之若还是也宝宝。”

    “哥,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嘛?”

    好,当然好。

    爸……妈……你们,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看起来很软的床,枕头都摆着成双成套的……

    她费力地起身,关掉电视机,拿出录像带。

    麦Connie斜乜一眼,颤手抖着睫毛膏,笑着说,“你紧张什么……看你那样也不认识他。”

    行之若失笑,轻轻地说,“他对我是好的,只是……我找到了小时候的日记簿,看到了以前忘记的事情。”

    这个黑匣子……也不知道是白洛兮从哪儿寻出来,干脆胡乱塞进一个角落里算了。

    镜头有些转换,突然映出一个年轻漂亮女子的脸,“来,我们现在去看看一对宝贝们在做什么,妈妈来拍你们咯。”

    “不知道。”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张的片断,残缺却也不清晰,头很疼,仿若要炸开似的,她身形不稳的扶着桌子,头很晕。

    白洛兮脸上有着淡淡的笑,他说,“我陪你回去。”

    “老公,你笑起来就是好看,以后我们的儿子一定比你更帅。”

    “你哥哥也经常这么对你么……”

    终究是忍住了。

    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嘴角扬着笑,脸愈发的柔和了,“她有一个妈咪、大爹地和一个小爹地,记得在幼儿园那会儿,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不过……

    由此看来,小时候我虽行为举止说话的思维有些古怪,但起码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自己躲避都来不急的人,却被他人当成宝贝。

    行之天虽说要晚点回来,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这城堡里。

    没有人应,似乎是出去了。

    轻咳,他的脸蒙上一层浅绯的红晕,看得行之若眼都直了,他温存的瞟她一眼,继而说道,“你这是性取向问题,妈咪说了男生只能牵男生的手。”

    或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脑子有些承受不住,行之若跪在地上,将手探进檀木柜后面,原本打算将录相带塞进柜底的,却没料头一阵晕眩,好容易抓稳了……平复了一阵子,心里恢复清明,却愕然发现自己手上似乎抓的不是檀木柜,而是柜子后面的一个木架子。

    行之若觉得一阵心慌,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捂着头,哼哼着。眼神却不留意地望向油画,突然间被吸引住了,不觉神色也平静了下来。

    不该这样的,是谁将它们全部抹去。

    行之若寻思,笑得开怀,她拉着门,“不如,我们进去?”

    倒像是一个画框。

    行之若精神恍惚,脑子里总浮现着那簿子上一行一行的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行之若环顾四周,最终眼神停滞在雪白一片却空荡的墙上……总觉得这里似乎……

    他的唇,很软,有些陌生的感觉。

    秋风萧瑟,行之若一时间倍感荒凉。

    好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哥哥还是情人

    “学姐,有人托我转交这个给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哭够本了,她抹着脸上的泪,准备去擦画上的……

    脑子晕忽忽的,呃,莫非是恐高。

    那是城堡一楼层靠西南侧的一扇的门,此时正虚掩着,风吹着不停的晃着。

    白洛兮倾身,背着光微笑着的样子,让人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他只是不说话专注的望着她,像是洞悉一切,看得行之若心里发酸,甚至想把一切委屈都说给他。

    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