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微雨濯年华（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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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鹤鼓足勇气，两根白净的手指轻捏内裤边缘，用力往上一拉，满园春色关不住，劈头盖脸地袭来，她飞快一放，羞得面红耳赤。
这场火，因她而起，理所当然由她来灭。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木鹤彻底失去耐心：“请您出去。”
霍斯衡放好药膏，合上药箱，抽了纸巾擦干净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确实不用负责，因为他会亲自讨回来。
这是唐导首次让她一条过，终于打破记录了，木鹤高兴地转起圈圈，裙摆绽放如花，谭绵用手机记录下这唯美的画面后，乐呵呵地上前和她抱在一块：“央央你太棒啦！”
她隐约记得有起伏的轮廓。
“卡！过！”
要不要继续，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木鹤重新趴回去，小心翼翼地拉下裤腰，耳朵里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她努力深呼吸。
木鹤确实没受到什么干扰，下午的戏拍得很顺利，收工后吃过晚饭，没有夜戏，大家聚在一块玩牌打发时间，木鹤牌技一般，架不住运气好，最后赢回了一碟瓜子。
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后。
以她对丁吾的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是打算谋定而后动？
“是吗？”霍斯衡不咸不淡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好半晌后，木鹤又转过来：“郗衡，你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她翻过身，背对他，外套被压在底下，帽檐毛茸茸的镶边贴着脖颈，被他送过来的热气吹拂而动，撩拨着她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
木鹤跟着唐导和各位老戏骨学习，演技越发精湛，连基础稍弱的台词也有了进步，达到现场收音的标准。
哪怕再好奇，可涉及到个人隐私，谭绵不方便继续听，轻掩上门出去了。
她不怕和哥哥对质，因为她坚信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许久许久后。
她正要说“那你先洗吧”，又收到他的语音，刻意勾人般的腔调：“要看吗”
“十一年前。”
那就不看了。
老调重弹，那个称呼听着刺耳极了，木鹤淡淡道：“原谅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木鹤成了一团春|水，软在他怀中，清澈的杏眸瞪大着，却怎么都无法对焦，满脑子都被方才的画面占据，他的手，还有他炙热的吻……
灯一关，好的，翻篇了。
她的天赋和勤奋努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能有这样出色的年轻后生接过棒子，圈子将来必定会更加欣欣向荣，无私的老艺术家前辈们纷纷倾囊相授。
刚刚看到的是纹身，还是……？
丁吾多站了好几分钟才收回视线：“走吧。”
木鹤用一个眼神就诠释出了她的蜕变。
“秦夫人，”木鹤声线清浅，“您已经如愿拥有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去纠正我这个错误呢？”当一辈子的陌生人不好吗？
木鹤生怕又要写检讨，只好委屈道：“膝盖有点疼。”
霍斯衡闻到空气里的酸味，薄唇微勾，沉吟道：“是一位莫斯科手艺最好的，”语气略作停顿后，“如今已经七十岁的男纹身师。”
看吧，检讨从来只会迟到，而不会不到。
所以真的是……
她总算吐露了一句真心话：“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生下你！”
木鹤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夫人险些要晕过去，扶着一张椅子坐下。
他拿起大喇叭：“就按她刚刚说的，再来一条。”
木鹤不是一昧接收知识，而是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之前唐导说怎么演她就怎么演，后面遇到疑惑、或不合理的地方，她都学会跟唐导理论了。
丁吾不着急认回女儿，倒是让秦夫人重新看到希望，还来得及修补母女关系，她敲响了木鹤休息室的门，来开门的是谭绵：“秦夫人？”
“没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镜头里，白萧萧眉眼精致如画，穿着一袭红色蓬蓬裙，从楼梯走下来，在舞台上轻盈起舞，婀娜多姿，回眸一笑，风情万种，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谎话连篇。
木鹤却觉得格外讽刺：“这二十三年，您是否有想过回去看我哪怕一次？”
霍斯衡沉声问：“怎么了？”
弄得严肃的唐导好气又好笑：“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九点多，聚会散了，木鹤回到宿舍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例行调戏男朋友，懒得打字，她发了条语音过去：“darling，在干嘛呀”
霍斯衡听不出半分诚意，直接以唇封住她的嘴。
乍看之下，她们的眼睛是挺像的，只是，央央不是从小在山区单亲家庭长大的吗，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贵妇妈妈？
这也是秦夫人的底气来源，如果没有她，她木鹤能有当千金小姐的命？甚至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木鹤如法炮制，放慢语调：“我是木央央，因为不小心受了点伤，让我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温润如玉、英俊邪肆……的男朋友担心了，我诚心诚意地做出以下检讨……”
站在身后的助理提醒：“丁总，该去机场了。”
“不，”秦夫人拼命摇头，“你不是错误！”
“我、我当然有！可木浩然，你舅舅，他不准我回去。因为我一时糊涂把刚出生的你送给了别人，他就要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说过这种话……”
木鹤：“……”不好意思我介意。
秦夫人开始了声泪俱下的表演：“央央，这些天妈妈想了很多，自责、愧疚、悔恨，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过，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妈妈呢？”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谭绵站着不动，回头看了看木鹤。
可他的目光太有干扰性了，木鹤灵机一动，爬起来，伸手拿过搭在床尾的薄外套，然后盖住他的脸。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怎么总是能一语中的？弄得她在他面前好像透明的一样。
他轻握住她右小臂，转过来，上面除了淤青还有擦伤，肌肤白皙的缘故，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今天拍什么戏？”
他事先在手心里化开，药膏抹上来时木鹤并没有感觉到凉意，配合着轻揉的动作，还挺舒服的，她靠在他肩上，主动认错：“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谁给你纹的？”那么私密的地方，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光了？她不自觉吃起了陈年飞醋，最好别是女纹身师，不然他今晚别想在她床上睡。
木鹤笑眯眯地去摸他头发：“干了，睡觉吧。”凑过去，奉上晚安吻，再来一波甜言蜜语，打个呵欠，“好困啊。”
那个位置太私密了，随时都有可能引火烧身，木鹤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其实，她就好奇一下，也不是非要看，对不对？
木怂怂在心里回答：“对。”
霍斯衡掀被坐起身，撩起她的裙摆，看到两边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紧皱，她连忙解释：“不小心摔的。”
检讨就不用写了吧。
不远处的丁吾也忍俊不禁。
“不是说，不用负责吗？”说话不算话。
谭绵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她没幻听吧，秦夫人竟然是央央的……妈妈？！
霍斯衡轻咬着她锁骨，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不知不觉三月走到尽头，草长莺飞的四月第一天，木鹤饰演的白萧萧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白父因拒绝和敌军合作，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纯真无邪的少女被迫直面仇恨，成了歌厅舞|女白玫瑰，实际上是收集情报的地下工作者。
当然了，这个没羞没躁的念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他是不是考虑得太多了？
郗先生：“准备洗澡”
白萧萧真正的成长，是从这刻开始的。
木鹤在他背后比出胜利的手势，赵老师朝她点点头，高远则是回了她一个大拇指。
他在A市逗留太久，南城那边积压了不少事，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秦夫人的眼泪说停就停，面上还保持着哭态，眼里却浮现笑意：“你说，不管什么条件，妈妈都会答应。”
木鹤当然是：“要要要”
得到满意的答案，木鹤收回屈起来准备踢他下床的腿，不小心碰到伤处，轻嘶一声。
木鹤抬起头，看到他俊颜舒展，嘴边含笑，一派的悠闲惬意，像是料准她没出息不敢看，她被激起了斗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行使女朋友的正当权利，何况裤子都脱了，不看的话太浪费了。
亲生的？
秦夫人并不把小助理放在眼里，径直走入：“我找木鹤有点事，你能出去吗？”
果然非非说得没错，男人在床上就没一句真话。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生生地忍下去了，出门前，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遮住发红的眼睛，恢复优雅的姿态，缓步离开休息室。
“央央，”秦夫人哽咽着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就算做了再多错事，也还是你妈妈啊……”
木鹤沾沾自喜地准备睡觉，却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道无情的声音：“三分钟口头检讨。”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秦夫人从柱子后走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女儿还是被丁吾找到了，她前段时间谨小慎微，就是怕丁吾从自己这儿发现线索，纸终究包不住火，不过看样子，他们父女似乎还没相认？
木鹤头皮发麻，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一点点地往被子里藏，才藏好一只脚，就被他抓进外套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木鹤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
剧组的生活格外充实，请了三个厨师，每天的菜式都不重复，到了开饭时间，大家就像家人一样围桌而坐，聊天说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咖位之争，所有人都怀着共同的信念，竭尽所能地将这部戏演好。
本来霍斯衡还不确定，她的反应直接交待了真相，拍一个镜头，反复摔了多次，他无声叹息，没说什么，出去取了家庭药箱，挑出一管药膏。
她就看了一眼，还没怎么看清楚，呜呜这下亏大发了！
木鹤早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霍斯衡视觉受限，那温软的呼吸徐徐喷落，身体线条即时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喉结耸动，眸底暗色翻涌。
她给每人分一把，边嗑瓜子边聊天。
木鹤算了一下，是他十七岁那年，原来在她家那会他就有这个纹身了？她居然都没发现，想想以他们那时的关系，也不可能发现就是了。
娱乐圈的人哪个不追名逐利，只要告诉木鹤，她是南城首富的女儿，相认不是分分钟的事？
木鹤避重就轻：“就一个摔倒镜头。”
她前脚刚走，谭绵后脚就回来了，见木鹤在低头翻剧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轻声问：“央央，你还好吧？”
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弱弱补充：“是地板太硬了。”
木鹤接下来的戏份排得很紧密，干脆就在剧组住下来，一周才能抽空回一次，霍斯衡刚接手霍家，事务繁重，两人各自忙碌，但每天都会忙里偷闲发信息、视频聊天。
她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霍斯衡，长指轻捏她脸颊，大方提议：“央央，公平起见，我不介意你再看一遍。”
木鹤鼓足勇气，两根白净的手指轻捏内裤边缘，用力往上一拉，满园春色关不住，劈头盖脸地袭来，她飞快一放，羞得面红耳赤。
这场火，因她而起，理所当然由她来灭。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木鹤彻底失去耐心：“请您出去。”
霍斯衡放好药膏，合上药箱，抽了纸巾擦干净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确实不用负责，因为他会亲自讨回来。
这是唐导首次让她一条过，终于打破记录了，木鹤高兴地转起圈圈，裙摆绽放如花，谭绵用手机记录下这唯美的画面后，乐呵呵地上前和她抱在一块：“央央你太棒啦！”
她隐约记得有起伏的轮廓。
“卡！过！”
要不要继续，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木鹤重新趴回去，小心翼翼地拉下裤腰，耳朵里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她努力深呼吸。
木鹤确实没受到什么干扰，下午的戏拍得很顺利，收工后吃过晚饭，没有夜戏，大家聚在一块玩牌打发时间，木鹤牌技一般，架不住运气好，最后赢回了一碟瓜子。
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后。
以她对丁吾的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是打算谋定而后动？
“是吗？”霍斯衡不咸不淡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好半晌后，木鹤又转过来：“郗衡，你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她翻过身，背对他，外套被压在底下，帽檐毛茸茸的镶边贴着脖颈，被他送过来的热气吹拂而动，撩拨着她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
木鹤跟着唐导和各位老戏骨学习，演技越发精湛，连基础稍弱的台词也有了进步，达到现场收音的标准。
哪怕再好奇，可涉及到个人隐私，谭绵不方便继续听，轻掩上门出去了。
她不怕和哥哥对质，因为她坚信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许久许久后。
她正要说“那你先洗吧”，又收到他的语音，刻意勾人般的腔调：“要看吗”
“十一年前。”
那就不看了。
老调重弹，那个称呼听着刺耳极了，木鹤淡淡道：“原谅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木鹤成了一团春|水，软在他怀中，清澈的杏眸瞪大着，却怎么都无法对焦，满脑子都被方才的画面占据，他的手，还有他炙热的吻……
灯一关，好的，翻篇了。
她的天赋和勤奋努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能有这样出色的年轻后生接过棒子，圈子将来必定会更加欣欣向荣，无私的老艺术家前辈们纷纷倾囊相授。
刚刚看到的是纹身，还是……？
丁吾多站了好几分钟才收回视线：“走吧。”
木鹤用一个眼神就诠释出了她的蜕变。
“秦夫人，”木鹤声线清浅，“您已经如愿拥有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去纠正我这个错误呢？”当一辈子的陌生人不好吗？
木鹤生怕又要写检讨，只好委屈道：“膝盖有点疼。”
霍斯衡闻到空气里的酸味，薄唇微勾，沉吟道：“是一位莫斯科手艺最好的，”语气略作停顿后，“如今已经七十岁的男纹身师。”
看吧，检讨从来只会迟到，而不会不到。
所以真的是……
她总算吐露了一句真心话：“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生下你！”
木鹤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夫人险些要晕过去，扶着一张椅子坐下。
他拿起大喇叭：“就按她刚刚说的，再来一条。”
木鹤不是一昧接收知识，而是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之前唐导说怎么演她就怎么演，后面遇到疑惑、或不合理的地方，她都学会跟唐导理论了。
丁吾不着急认回女儿，倒是让秦夫人重新看到希望，还来得及修补母女关系，她敲响了木鹤休息室的门，来开门的是谭绵：“秦夫人？”
“没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镜头里，白萧萧眉眼精致如画，穿着一袭红色蓬蓬裙，从楼梯走下来，在舞台上轻盈起舞，婀娜多姿，回眸一笑，风情万种，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谎话连篇。
木鹤却觉得格外讽刺：“这二十三年，您是否有想过回去看我哪怕一次？”
霍斯衡沉声问：“怎么了？”
弄得严肃的唐导好气又好笑：“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九点多，聚会散了，木鹤回到宿舍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例行调戏男朋友，懒得打字，她发了条语音过去：“darling，在干嘛呀”
霍斯衡听不出半分诚意，直接以唇封住她的嘴。
乍看之下，她们的眼睛是挺像的，只是，央央不是从小在山区单亲家庭长大的吗，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贵妇妈妈？
这也是秦夫人的底气来源，如果没有她，她木鹤能有当千金小姐的命？甚至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木鹤如法炮制，放慢语调：“我是木央央，因为不小心受了点伤，让我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温润如玉、英俊邪肆……的男朋友担心了，我诚心诚意地做出以下检讨……”
站在身后的助理提醒：“丁总，该去机场了。”
“不，”秦夫人拼命摇头，“你不是错误！”
“我、我当然有！可木浩然，你舅舅，他不准我回去。因为我一时糊涂把刚出生的你送给了别人，他就要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说过这种话……”
木鹤：“……”不好意思我介意。
秦夫人开始了声泪俱下的表演：“央央，这些天妈妈想了很多，自责、愧疚、悔恨，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过，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妈妈呢？”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谭绵站着不动，回头看了看木鹤。
可他的目光太有干扰性了，木鹤灵机一动，爬起来，伸手拿过搭在床尾的薄外套，然后盖住他的脸。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怎么总是能一语中的？弄得她在他面前好像透明的一样。
他轻握住她右小臂，转过来，上面除了淤青还有擦伤，肌肤白皙的缘故，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今天拍什么戏？”
他事先在手心里化开，药膏抹上来时木鹤并没有感觉到凉意，配合着轻揉的动作，还挺舒服的，她靠在他肩上，主动认错：“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谁给你纹的？”那么私密的地方，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光了？她不自觉吃起了陈年飞醋，最好别是女纹身师，不然他今晚别想在她床上睡。
木鹤笑眯眯地去摸他头发：“干了，睡觉吧。”凑过去，奉上晚安吻，再来一波甜言蜜语，打个呵欠，“好困啊。”
那个位置太私密了，随时都有可能引火烧身，木鹤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其实，她就好奇一下，也不是非要看，对不对？
木怂怂在心里回答：“对。”
霍斯衡掀被坐起身，撩起她的裙摆，看到两边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紧皱，她连忙解释：“不小心摔的。”
检讨就不用写了吧。
不远处的丁吾也忍俊不禁。
“不是说，不用负责吗？”说话不算话。
谭绵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她没幻听吧，秦夫人竟然是央央的……妈妈？！
霍斯衡轻咬着她锁骨，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不知不觉三月走到尽头，草长莺飞的四月第一天，木鹤饰演的白萧萧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白父因拒绝和敌军合作，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纯真无邪的少女被迫直面仇恨，成了歌厅舞|女白玫瑰，实际上是收集情报的地下工作者。
当然了，这个没羞没躁的念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他是不是考虑得太多了？
郗先生：“准备洗澡”
白萧萧真正的成长，是从这刻开始的。
木鹤在他背后比出胜利的手势，赵老师朝她点点头，高远则是回了她一个大拇指。
他在A市逗留太久，南城那边积压了不少事，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秦夫人的眼泪说停就停，面上还保持着哭态，眼里却浮现笑意：“你说，不管什么条件，妈妈都会答应。”
木鹤当然是：“要要要”
得到满意的答案，木鹤收回屈起来准备踢他下床的腿，不小心碰到伤处，轻嘶一声。
木鹤抬起头，看到他俊颜舒展，嘴边含笑，一派的悠闲惬意，像是料准她没出息不敢看，她被激起了斗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行使女朋友的正当权利，何况裤子都脱了，不看的话太浪费了。
亲生的？
秦夫人并不把小助理放在眼里，径直走入：“我找木鹤有点事，你能出去吗？”
果然非非说得没错，男人在床上就没一句真话。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生生地忍下去了，出门前，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遮住发红的眼睛，恢复优雅的姿态，缓步离开休息室。
“央央，”秦夫人哽咽着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就算做了再多错事，也还是你妈妈啊……”
木鹤沾沾自喜地准备睡觉，却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道无情的声音：“三分钟口头检讨。”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秦夫人从柱子后走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女儿还是被丁吾找到了，她前段时间谨小慎微，就是怕丁吾从自己这儿发现线索，纸终究包不住火，不过看样子，他们父女似乎还没相认？
木鹤头皮发麻，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一点点地往被子里藏，才藏好一只脚，就被他抓进外套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木鹤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
剧组的生活格外充实，请了三个厨师，每天的菜式都不重复，到了开饭时间，大家就像家人一样围桌而坐，聊天说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咖位之争，所有人都怀着共同的信念，竭尽所能地将这部戏演好。
本来霍斯衡还不确定，她的反应直接交待了真相，拍一个镜头，反复摔了多次，他无声叹息，没说什么，出去取了家庭药箱，挑出一管药膏。
她就看了一眼，还没怎么看清楚，呜呜这下亏大发了！
木鹤早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霍斯衡视觉受限，那温软的呼吸徐徐喷落，身体线条即时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喉结耸动，眸底暗色翻涌。
她给每人分一把，边嗑瓜子边聊天。
木鹤算了一下，是他十七岁那年，原来在她家那会他就有这个纹身了？她居然都没发现，想想以他们那时的关系，也不可能发现就是了。
娱乐圈的人哪个不追名逐利，只要告诉木鹤，她是南城首富的女儿，相认不是分分钟的事？
木鹤避重就轻：“就一个摔倒镜头。”
她前脚刚走，谭绵后脚就回来了，见木鹤在低头翻剧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轻声问：“央央，你还好吧？”
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弱弱补充：“是地板太硬了。”
木鹤接下来的戏份排得很紧密，干脆就在剧组住下来，一周才能抽空回一次，霍斯衡刚接手霍家，事务繁重，两人各自忙碌，但每天都会忙里偷闲发信息、视频聊天。
她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霍斯衡，长指轻捏她脸颊，大方提议：“央央，公平起见，我不介意你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