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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恐吓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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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开门的宣嘉伦看都没看孙维正一眼转身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红酒一口饮尽,戚戚然一声长叹。

    本想借调侃宣嘉伦一句什么以缓解自己尴尬境地的孙维正一瞧他这副神情,忙转换了语气说:“老大,实在不好意思前来相扰……”

    宣嘉伦立马打断他道:“已然来了,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坐吧,叫你来自有叫你来的道理,天塌下来了知道吗?”

    孙维正一愣,没听明白。

    宣嘉伦起身从酒柜里取了一个酒杯,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分别给俩人倒上一杯,递一杯给孙维正神色怆然道:“这是一杯丧酒,为首都陷落敌手干杯!”

    接过酒杯的孙维正却不以为然道:“您说的这个啊,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而已,您有那个必要如此介怀吗?”

    岂料宣嘉伦勃然而怒道:“什么混账话!身为党国军人,国家安危当系于一身,你却置之不顾成天惦记着你那些破事,为了一笔十年前捕风捉影的旧账,先是追着人喊打喊杀,现在反倒被人撵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老大”,孙维正似再也无法忍受断然一声喝,“家兄被乔某亲手枪杀,您怎能视若捕风捉影?为此我娘的眼哭瞎了,这些年我人不人鬼不鬼苟且地活着,这笔账我不该找他乔某算吗?南京丢了,汉口行将不远,老大,您要体会我的心情啊,此仇不报此恨难消,况且他乔某一共党,我这也是为党国除害呀!”

    “说得好听,为党国除害,”宣嘉伦又是一口喝干杯中酒。“且先醒醒吧!可曾记得蒋总统说过的那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您什么意思?”孙维正略略一怔。

    “宣示主权啊!当下的武汉站成什么样子了知道吗?就你惹下的那场祸,武汉站上上下下竟呈现出了一片同仇敌忾的氛围,局面已然濒临失控明白吗?”宣嘉伦义正词严道。

    “没那么邪乎吧?”孙维正仍不以为然道。

    宣嘉伦一声叹道:“明天你去看看就知道我并非危言耸听了。当然,他们尚不敢明目张胆冲着我宣某人来,若是乔某在其间兴风作浪,借着共党行将打过来之势,终有一天他们揭竿而起也并非不可能。”

    孙维正拿起酒瓶往他酒杯里斟着酒说:“明白了,属下明日就给您镇场子去,杀杀这股邪气。”

    略带醉意的宣嘉伦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了些悲怆的意味说:“现在我能倚仗的只有你了,也就暂且委屈你把你那件事放一放,先经营好咱们的这一亩三分地,我定全力助你灭了乔某。你若想喝就多喝点,我有些乏了,就先去睡了。”

    自身尚且难保的孙维正也只能遂了他,下一步若缺少了宣嘉伦的助力,他的确难奈乔某何。

    第二天一早,孙维正与宣嘉伦出门上班,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便被狠狠地辣了一下,就在宣嘉伦居所的街对面停了辆军吉普,他愣了一愣问宣嘉伦,此前曾看到过这辆车没。宣嘉伦不明所以地说,好像没这个印象。

    孙维正迅疾地将宣嘉伦推入室内,从身上掏出枪来,宣嘉伦不禁问怎么回事。孙维正说,这两天跟着他的就是这辆车。

    宣嘉伦不由一笑道,草木皆兵了吧,人乔某要偷袭咱,枪声早就响了。

    孙维正几个纵步跃到车前往车内一看,还真是没人。转到车前看看车牌,的确是辆军车,他抬脚猛踹了车子的保险杠一下,宣嘉伦走了过来讽道,小心踹坏了人军大爷杀上门来了。

    孙维正骂一句:“妈的,太可恶太猖狂了!”

    孰知宣嘉伦说:“人乔某要的就是你这个反应。气沉丹田,别当回事,咱们走。”

    孙维正反讽他一句,您倒是淡定得可以。

    宣嘉伦还以一句,不然呢。

    当这两位双双走进武汉站底层大厅,里面的人不少,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热烈或担忧地议论着什么,见了他俩,更多的目光则是投向宣嘉伦身后多天没露面的孙维正。看得出来,这些目光多多少少含了些怯意在里面,此乃出自孙维正对霍光下狠手的潜意识畏葸反应 亦是宣嘉伦要的效果。

    于是他环顾他们一眼,冷声道:“大家伙一早好兴致啊,是不是都没事可干了?”

    待驱散了众人后,他喊了立在办公室门口的吴小非一嗓,通知所有中层会议室开会。

    十分钟后,宣嘉伦和孙维正并肩走进会议室,瞧着里面稀稀落落坐着的七八人,他刚一皱起眉头,吴小非便说,除了郝科长请病假,彭队长带人上街清查贴标语的人,该来的都来了。

    宣嘉伦嘀咕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屌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吴小非说,已经呼过他了,在回来的路上呢。

    清了下嗓门,宣嘉伦正式开讲,扫视众人一眼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国府南京于昨日陷落共军之手,着实令人痛心。南京一丢,大汉口将不保,街谈巷议都这么在说。我宣某是一个务实的人,对这样的一个结果持保留意见。大汉口凭借长江天险固然尚可一战,至于能打多久,守不守得住,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作为一个特殊的职能机构,我们要做的是,如何配合战事乃至善后……”

    这时,彭克己懒懒地走了进来,在看到孙维正的刹那,眼神似乎一凛。

    “彭队长,你来得正好,坐下吧,正要说到你这一块。”宣嘉伦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我们下一步工作的重点,是趁着共党活动猖獗之际,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煞煞他们的威风,同时对各公共设施和各大厂矿予以毁灭性的清除和破坏,无须仁慈,这就是战争。彭队长,下面就要辛苦你和你的弟兄们了,国家危难之际,须众志成城,详细计划会后你和孙主任单独商定。各位,在此我重申一句,不要对共党抱有任何幻想,你们谁手上没有沾染共党的鲜血?”他站了起来。“历来共党对付敌人的手段就是赶尽杀绝,尤其对我们这类反共前沿且有血债的特工人员将不惜痛下杀手。”

    在他的视线里,自己的这番话起到了相当大的威慑作用,在座所有人包括文昭吴小非,眼里均闪过一丝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