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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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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避着韬儿和小芬射过来的目光,章唯刮着女儿的鼻子说:“妈咪心情一直很好的呀。”

    仰着脑袋的妮妮嗔道,妈咪骗人。

    韬儿重重地哼一声道,哄鬼呢。

    章唯俏皮地问,何以见得?

    韬儿咚咚咚地跑上楼,钻进她的卧室,一手拎着两个酒瓶跑了下来,往她面前的地毯上一扔。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章唯一脚踢得那些酒瓶乒里乓啦直响:“多大个事儿呀,还罪过呢,我哪天不喝点儿。”

    小芬撅着嘴说:“还一点点呢,红的白的,一喝就是一整瓶,吓死人了。”

    章唯一巴掌朝她屁股上拍去:“好呀,搞了半天是你出卖了我,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一边躲着一边故意大喊着“打人了”的小芬指着韬儿说:“是他说听见了你晚上哭来着,我才不得已告诉他的。”

    章唯刚嚷一声“胡说”,韬儿横身挡在了她和小芬之间。

    “妈,你装就装呗但总要装得像一点儿,笑得比哭都还难看,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整晚上躲在屋里又是喝酒又是哭的……”

    实在听不下去的章唯赶紧的转移目标嚷嚷道:“瞎说些什么呢,我肚子饿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小芬嘻嘻一笑说:“今儿吃火锅,不怕凉。”

    章唯挥手恶狠狠地指着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个小家伙一窝蜂涌进饭厅,好家伙,碗筷食材全都摆上了,油哧呼啦的火锅里正翻着红色的波浪。

    韬儿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过来,另只手里拎着三个高脚杯,章唯忙心虚的直摆手说,今晚我不喝了,以后也……。

    韬儿把酒瓶往桌上一撴:“你的保证我都听腻了。这回回重庆,老家有句话我觉得说的挺好,火锅就酒,天生的一对儿,该喝的时候必须得喝。”

    章唯嗤之以鼻道:“你哪听来的歪理邪说……”

    “但是,”韬儿打断她,“你得交代出了啥事让你这么难过,我们也跟着难受,还得陪着你装。”

    “那我情愿不喝。”章唯脑袋直摆。“谁心里都装着一个小秘密,打死也不能说的。”

    韬儿往三个杯子里分别倒好酒,一杯放在章唯面前说,这是你的,一瓶推到小芬跟前说,这是你和妮妮的俩人共一杯,然后举起剩下的一杯对章唯说:“哄着你好玩呢,大人的事我们小孩不懂也不掺和,但妈妈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多想想我、妮妮还有小芬姐,再难过也得挺过去。这是我们三个小屁孩刚才商量过的,准备给你攒把劲,哪知你出去转了一圈,变了个样,那我们就不废话了,吃起,喝起,干杯!”

    举起手边的酒杯,章唯心里暖暖的,不曾想三个小家伙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竟陪着她演了三天的戏,难为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章唯的车一开进院子里,便觉得气氛颇不对味,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堆谈论着什么,进了楼里也大致如此,貌似出了什么大事。刚一上楼,便看见刘盈盈的办公室前,张大伟、周定山和刘盈盈聚在一块儿,见她来了便都涌了过来簇拥着她进了她的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门一关上,章唯便一一看着他们三人问。

    刘盈盈往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哭丧着脸说,出大事了!

    章唯看向张大伟,他说:“撤台方案下来了,将校尉官各有不同,咱们这些上下不靠的校级军官只允许带一名家眷,尉官则不在考虑之列。这还只限于军事单位,听说政府机构将大量裁员,遣散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难怪刘盈盈一脸的苦相,她丈夫在一家区级单位担任一个小科长,撤台没他的份。

    “这是要生生割断夫妻子女之情啊,何其残忍!”周定山愤然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意料中事。三位若有啥好点子,拿出来一块儿分享。”章唯坐到刘盈盈身边,拍打着她的肩膀。

    “一个字,钱。小小一个东山岛是挤不下这么多人了,先想办法去海外,东南亚一带最优,再往一块儿凑,一大家子得费老大一笔银子。各位,你们谁拿得出这笔银子?”张大伟说。

    “拿不拿得出,砸锅卖铁倾其所有也得往外拿呀,不然等死啊!”周定山说。

    “那你还是有点儿家底,我不行。老家倒是有几百亩地,可老婆电话里说,现在白送恐怕都没人要。”张大伟哀叹道。

    “我跟我那口子说了,干脆一块儿喝药死了算了,没活路了呀!”刘盈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道。

    这般情景,章唯就没得什么可说的了,横竖都一条绝路在那摆着。她窃以为这一切与她无关,岂料范轩杰的一个电话把她推到了一个令她难以抉择的近乎绝地。

    看她的第一眼,范轩杰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许。撤台的事听说了吧?”

    章唯点点头说:“他们几个都在我办公室呢,好惨。”

    范轩杰意有所指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于己无关啊。”

    “不然呢?”章唯警觉地看向他。

    范轩杰皱了下眉头说:“若我说我会跟着去东山,你怎么想?”

    “你为什么要去?”

    “需要。”

    章唯一下便愣愣的了,一对瞳仁无限扩张。

    一直站着的范轩杰坐到了她的身边。

    “组织上也考虑到了你,但你可以拒绝。我已经替你申诉过了,主要看你个人的意见。”

    章唯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门外激动地说:“让我沦落到跟他们一样骨肉分离的境地,你跟上头说,不如杀了我。”

    范轩杰竟笑了起来说:“跟我预想中的一模一样。换个角度咱们来说这件事,如果能让你把俩孩子都带上呢?”

    “那也不行,孩子们还有祖父祖母一大堆亲人呢,再有我跟着你们做这一切为的是个啥?到头来,我,我跟这些什么都不算,那我起个什么劲呀。”章唯一只手差点儿挥到了范轩杰的脸上。

    范轩杰指指自己苦笑着说:“要说憋屈你比得过我吗?差不多十年了,连胜利的一根毛都摸不着,还姓国民党,跟着跑去一个小海岛,几时再回来都难得说,可我只能服从。”

    “那是你的事,我没你这个觉悟,你就跟他们这么说。”

    说罢,章唯转身就走。范轩杰只得对着她的背影说一句,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