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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何以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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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轻悦的脚步声打断了苏一的思路,抬头一看,一大美女。

    面带微笑的万洁走到他对面的座位上边坐下边问:“等了有会儿了吧?”

    苏一抬腕看表:“七分十五秒。”

    万洁说:“还好,算是对你上次迟到十二分十秒的小小报复。”

    朝服务生打了个榧指的苏一对她说:“替你叫了份七分熟的,合适吗?”

    万洁说:“恰恰好。”

    牛排上上来了。苏一一手持刀一手持叉看向万洁,是期望她说些什么。嫣然一笑的万洁说,我饿了,开吃起来。

    苏一看着她吃了几口,问了声“还可以吧”,仍是希望她说点什么,要不气氛略显尴尬。万洁用眼角余光往厅堂里扫了一眼后说:“我扮演的是替补的角色,你要见的人待会儿我带你去见。”

    暗号对上了,就无所谓正式或替补了。苏一安安心心吃完了牛排,俩人起身时,万洁极其自然地挽起了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前两天,我们一个十分重要的点被武汉站抄了,你的接头人这段时间曝光率较高,请理解。”

    “这样极好。所谓地下工作就是以隐蔽为前提。新到任的站长是个厉害角色,你们要尤为当心。”

    “比他的前任如何?”

    “有过之无不及,具体体现在一个狠字上。”

    万洁伸手拦了辆人力车。俩人坐上去稍微有些挤。一路无话。到了地头,是深巷里的一座民居,两层。万洁推门而入后示意苏一上楼,她本人则留在了楼下,坐在门口编织毛衣。

    随着楼梯的响声,楼梯口冒出一个头来,苏一一看,竟是凌剑飞。还剩两步时,凌剑飞伸出手,苏一一把握住被带进了凌剑飞的怀里。

    “怎么会是你?”俩人几乎异口同声。楼下的万洁听见抿唇一笑,熟人。

    小小一间房,一张床一张八仙桌俩椅子,凌剑飞拉着苏一一起坐在了床沿上,拽着他的手不肯放。

    “快说说,你怎么会……”

    苏一伸手打住:“待会儿聊。我见你的主要任务是传递密码、波长和频道,这套联络方法直属中央社会部情报总局,凡紧急重要情报直达最高层……”

    凌剑飞朝楼下喊一声,让万洁上来。万洁栓好了门上得楼来,苏一遂将李克农交与的武汉地下党与中央情报总局的波长、频道报给她,密码本是长城出版社民国三年版《简爱》上册。

    万洁用脑子记下后,复述了一遍予以最终确认仍下了楼。

    凌剑飞狠狠给了苏一一拳,既羡慕又敬佩道:“真有你的,竟攀上了情报总局,学有专长英雄有用武之地了,不简单!”

    苏一以一句“机缘巧合”搪塞之,随即转述了李克农对武汉地下党情报这一块所表达的遗憾,凌剑飞当即便蔫了。

    “怎么了?”

    “眼前放着一块大肥肉却下不了嘴去。”

    “哈哈哈”苏一一通猛笑。“这样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是无法下嘴还是怕烫了嘴?”

    “还笑呢。”凌剑飞一副痛楚之色。“两者皆有。我就差挑明了,他却装佯,若逼急了又惟恐挨他的板子,左难右也难。”

    “怎么讲?”

    “他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不好政治,不喜被人左右……”

    “你说的谁呀?”苏一明知故问。

    凌剑飞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你也太不地道了,还跟我装佯?”

    苏一兜底道:“装佯可是门学问,别小瞧了。两小时前我就跟他在一块儿,他确实挺能装的。”

    凌剑飞精神一振:“你见过他了?都跟他说啥了?他又对你说了些啥?”

    苏一笑道:“我就跟你讲一句,他说我见他的目的不纯。”

    “装!”凌剑飞不屑为之一字评语。

    “我倒觉得他并非完全在装,而是一种有意识规避。”

    “规避?规避什么?”

    “或者某种风险又或者某种灾难。”

    “灾难?老哥,你弄得我愈发糊涂了。”

    苏一把他搁在自己大腿上的脚拿开了,站起身在室内走了个来回侧目瞧着凌剑飞说:“糊涂就对了。他搬了家你知道吗?”

    凌剑飞摇摇头。

    苏一遂跟他讲了讲乔某新居的地理位置和特性。凌剑飞似乎略有些明白了,但有关柯佳是自己同志一节他自然不会向苏一透露。乔某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重新安家,除了出于对柯佳的保护,似乎另有一层含义在内,或许就是苏一思及的预留某个退路。

    这么说……,在他目光一闪之际,盯着他看的苏一提点道:“其实,从你所讲的种种情况,自你从南京携带情报而来到蔡甸镇一战,乔少自觉不自觉扮演了协助你们的角色。固然这些行为主要体现在情义这个层面上,但有这样一个基础放在那儿,假以时日……”

    “哪还有那么多假以时日?目前已到了一个时不我待的节点!”心情显得焦躁的凌剑飞打断了他的话。“宣嘉伦一来,就一下端了我们的老巢,一天之内损失了两个至关重要的站点,牺牲了两位同志,且关乎到市委某位领导同志是否已经暴露。如若暴露,他名下的产业亦随之烟消云散,这可是武汉地下党经费的主要来源,没有之一,损失老大了。也不知宣嘉伦使了什么手段,下面一个县委的一二把手,两个老党员老同志铁打般的硬汉,就那么简直不可思议的……叛变了!”

    他的话似乎提醒了苏一,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到凌剑飞的手里说:“乔少给我的。答案或许就在这里。”

    凌剑飞举到眼前看了眼,又走到窗前明亮处仔细看了看,略微不解道:“这腹部的一道伤口能说明什么?”

    “你在脑子里演绎一下,从男人的角度。”苏一提示道。

    凌剑飞在那里翻着眼珠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身子突然一个震颤道:“何其邪恶何其歹毒何其卑劣!”

    苏一亦叹道:“虽无关生死,试问,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过得了这一关?!我无法想象面临这一刻的我会是什么样!”

    凌剑飞思索道:“他这是提醒我和我的同志们毋宁死也不能让宣嘉伦给逮着,可他又哪里知道我当下最需要的是宣嘉伦下一步行动的情报,且武汉这一块情报的留白亦只能他来填上。老哥,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可让他没有料想到的是,就在他忧心忡忡之际,宣嘉伦针对武汉地下党市委书记徐展晖情况调查的行动已紧锣密鼓展开了。